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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无言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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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我看到妈妈被我大声呵斥卫玲而惊恐不安,马上克制自己的驴脾气,柔声道:“妈妈,你先到房间看电视好吗?我想和小玲谈谈。”妈妈僵硬地摇摇头,身体往卫玲的身边缩回。

    卫玲搂住妈妈的肩膀,在她的耳边低声地耳语,她绷紧的脸才稍微地放松下来,然后点点头,起身走回房间,快到房门口时她回头瞟了我一眼,我做贼心虚不敢正视。直到我们听到妈妈的房间里传来电视播放的新闻,两人才开始默契地谈话。

    “小杨,我知道你昨晚喝醉了。你心情不好,我不生气,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没醉,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打断卫玲的话,她的脸色越来越难堪。

    卫玲默默地站起走近我,伸手欲抚摸我的脸,被我无情地撩开。

    “难道你听不明白我昨晚的意思?难道你当真不知道我不爱你了吗?我已经玩腻了。”

    “你骗人……”卫玲双眼涨红,脆弱的眼泪从眼角悄悄滑落,我终于看到她昨晚被伤害所掩藏的裂痕而痛快淋漓。

    “你是因为爱我,所以不想我和父母闹翻,对吗?我说过了,我真的不在乎什么,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想留在你的身边……”

    “你闭嘴!”我一把抓起卫玲的手腕,逼她再次抬起低下头,“卫玲,我告诉你,我从没爱过你。你死缠烂打足足三年,我看你实在可怜,就让你留在我身边陪我。可是我现在玩腻了,我受不了你和你父母带来的那么多麻烦,我不会娶你的,你别做梦了!”

    “不,这不是真的,你是爱我的。你说过以后再也不欺负我,再也不会让我哭。你是个骗子,你是个骗子……”卫玲哭喊着,握着拳头捶打我的胸口,也打在我隐隐作痛的心坎,我早已麻木地感受不到任何痛楚。

    我抓住她的两个手腕,不理会她的挣扎,平静地说:“我根本没爱过你。我没骗你。我早就没有爱人的能力。你知道吗?我爱的人已经离开我……你不要再lang费时间在我这种人身上,你这样我很累。这个游戏已经结束,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一把。”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卫玲捂着自己双耳死命的摇头。我真的要疯掉了,为什么这个女人如此地纠缠不清,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在搅碎我的心吗?我还有多少的心力可以给她折磨?我的怒气上冲,今天一定要赶走这个可怜的女人,要把她彻底地赶出视线之外,让她另寻幸福好好地活下去。既然朋友已做到这份上,再过分也无所谓了。我已经豁出去了。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不明白我在玩你吗?你那么下贱啊?你看上我什么?我说过了我没钱,我没有好的身世背景,我除了有一个傻子的母亲,就剩这副臭皮囊。”我面目狰狞猥亵地笑起来,“呵呵,你别说你看上我这张脸,看上我床上的功夫。只有我能让你爽快吗?既然你这么舍不得,我就成全你好了。”

    我猥亵地抚摸卫玲白嫩的脸颊,逼得她步步后退,一直摔倒在沙发里,我扑上去,双腿压住她的身体,仰起上身,发狠地一把扯开她的领口,像头饿狼凶狠地朝她白皙的胸脯咬下去,顺手伸到她裙子里……

    她没动,也没任何挣扎,像个木偶,没有任何生命气息,脸上源源不断地流淌着泪水显示出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呜呜――”悲伤的痛哭,从我的耳后穿来,我回头看到妈妈站在房门口,放肆地大哭,仿佛世间所有的惨剧此时此刻发生。我木然地看着她,妈妈头一回在我面前如此肆无忌惮地痛哭。她猛冲过来,双手死命地揪起我的头发,狠命地拖离卫玲。

    “你是坏人!你是大坏蛋!你为什么要欺负她,为什么要欺负她!”

    我没有任何挣扎,坐在沙发边任由妈妈狠抓我的头发,拳头捶打我的脸。

    我何止是个坏人,哈哈!我简直禽兽不如!你打吧,打吧,我本来就该打!

    我闭上迷蒙的双眼,把将要涌出的眼泪硬生生地吞回肚子,承受我本该承受的挨打。

    “不要!阿姨不要!”卫玲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疯子一般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她的身影刺痛我的眼睛。

    她跪在地上抓住妈妈打出的手,哭喊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别怪小杨,你别怪他。他是没办法,他也是没办法。为什么我们活得那么痛苦?”妈妈停住扬起的双手,哭着抱住卫玲的头,将她的头埋入怀里继续低低地哭泣。

    “阿姨,你别哭!阿姨,我一直把你当做亲妈妈一样!求求你别哭了,女儿的心实在太痛!实在太痛了!我没有办法承受,求求你别哭了,好吗?”我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这对没有任何关系的母女哭成一团。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我曾经天真地以为自己有了个新家,可以一直这么享受着这偷来的幸福,但这终究命中注定不属于我!他们苦苦相恋一年后,我再度失去本该属于自己的这段幸福。

    那对异姓母女紧紧相拥感受彼此的温暖,留下一个冰冷的世界给我独自面对。卫玲脸上挂着伤心的泪水走了。母亲因为还在生我的气,不太愿意搭理我。临走时,卫玲说还会再来看我的母亲。她改口叫我的母亲做妈妈。

    我原本孤寂的生活又恢复平静。虽然没有卫玲的身影,我越发觉得孤独,但是卫玲走后我心里轻松许多。我最近一直没去医院看望杜威。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心里总有些疙疙瘩瘩。听说他要出院了,我还是忍不住去了一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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