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她是个公主，必然好相貌

    一周之后，贫瘠之地边缘。

    “这场胜利，献给老师和大地母亲！”在进入莫高雷之前，战士们再一次击溃了小股人马的袭击。贝恩欣喜地高举符文矛，看着人马们猖狂逃窜，感叹于老师确实武艺确实精深。

    像许多游牧部落一样，牛头人也需要独自狩猎战胜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才算真正成年了，而经过牛老师几天的指导，这个年龄上还未达标的少年，已经超额完成了成年礼。

    现在牛老师已经不轻易出手了，来犯的人马越打越弱，让他越来越提不起劲。他坐在科多兽上，一手撑着头，一边抱怨这东西走的慢，比自己的避水金晶兽差远了，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却异常精确地指正贝恩在战斗中犯的错误，几千年的战斗经验，随口说一句话往往就能让年轻人回味半天。

    “老师，这次怎么样！按照你说的，面对比自己强硬的对手要保存体力，在防守中寻找机会，抓住对手的破绽才打出重击……”

    “打的不错……”对年轻人还是要以鼓励教育为主，牛老师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但他还是打了个哈欠，“这马妖愈发不济起来，老牛几日未活动筋骨了。”

    “听说，人马中的智者也会聆听大地的声音。那样的话，他们应该知道老师在庇护着牛头人了。”伊哈缪尔?符文图腾说。他是符文图腾部落的领袖，一个颇有天赋的德鲁伊，也是凯恩的发小，在收到凯恩的口信之后第一时间就来和血蹄部落会合。

    “我倒宁可他一窝都来，老牛我一发都与他结果了。”老牛跳下科多兽，战斗结束之后队伍总是要停下来修整一下，搜刮一下战场再继续上路，他不由得心焦起来，“似这般慢，几时能到那莫高雷。”

    伊哈缪尔自然不知道牛老师在焦急些什么。对习惯了游牧生活的他们来说，骑着科多兽旅行，和其他种族战斗，争夺食物和饮水，都是像太阳东升西落一样习以为常的事情。现在沿着绿洲前进，补给充足，战斗又轻松，简直像郊游一样惬意。

    “老师不用担忧，我们已经在贫瘠之地的边缘，很快半人马就追不上我们了。”

    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可以像一位荒野半神讨教德鲁伊之道，乘着牛魔王发呆，他又问道：“老师那天传授的咒语，我还有一点不明白……”

    牛魔王正托着头想女人，他一会想到玉面，一会又想起铁扇，但隔了五百多年，都显得太遥远了，以至于模糊不清。想来想去，还是那天见到的金发美人的倩影又清晰浮现上来。

    也不知道那绿脸大王有没有占住山头，又是否能一战将她擒获。那萨尔已允诺了他不伤她性命，若是落在他的手里，自己大不了用个人情把她讨来便是。只是，纵是讨来，却又该如何劝得她肯嫁呢？用强他是不肯，也不屑的，自当轻声细语，好言相劝，来澄清误会……

    想到这老牛又不开心起来，那天在军营里，被个萨穆尔撞破，叫将起来，倒弄得他似逼奸未遂一般，着实可恨。

    “老师，老师！”

    “作甚！”老牛被伊哈缪尔打断了沉思，有些不喜。

    “老师是在冥想吗？”

    老牛心说我是在冥思苦想，只不过想的内容就不足为外人道了，他清清嗓子，做出一副高人模样：“你有何事啊？”

    “老师传授的咒语，‘在清凉皎洁的月光下，在神殿中赞美艾露恩’，这是暗夜精灵语吧，这其中蕴含着怎样的自然之力呢？”

    “哦，‘得清凉，光皎洁，好向丹台赏明月’，”老牛又背了一遍，这是道家的大品天仙诀，“你只背便了，该悟时自然悟得。”

    “可是，这和德鲁伊之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哎，你个朽木不可雕，”牛老师原本就有三分焦躁，又被打断了沉思，便有些恼了，“你不会长生，便想问七十二变之法，岂不是次序颠倒，修行起来便事倍功半。你等原是哪个师父教的，难怪学了这许多年，连个变化之法亦不能习全，只变得些鸟兽！”

    伊哈缪尔苦笑，心说原本就是你教的，可你在翡翠梦境中一睡万年，现在能留下这些传承就算不错了，他嘴上只能说：“是，是我太急躁了。”

    牛老师心想我比你还急，逃到这卡利姆剁已有半月，还在这荒原上喝风。得赶紧置办下家当，好去向那小娘子求亲。

    他缓和了一下语气：“修习讲求循序渐进，不可急躁。你或三年五年，或十年，依我的法子，早晚能得道。此事且放一边，我且问你，那莫高雷究竟怎生模样，真个是世外桃源么？”

    “啊，我上一次离开莫高雷的时候，还非常年轻，”伊哈缪尔牛脸上露出向往的表情来，“那里遍布着广袤的台地和翠绿的草原，有充足的猎物和甘甜的湖水，那是牛头人古代的家园，在我们和半人马结仇之前……没想到我们这一代人还可以回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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