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珊蒂斯从箭囊里抽第二支箭的功夫，石像鬼已经抢到面前。牛魔王抽起橡木斧一挥，当头的一只便被劈做了两半，另外两只发现了面前的牛头人不好惹，立刻向左右迂回。

    “贼蹄子所言不错，这斧果然锋利。”牛魔王甚至没有用力，只是借用石像鬼自身的速度就把它劈成了两半。

    然而对手并不只是几只小鬼，石像鬼的尖叫招来了天空中巡逻的末日守卫。这种长着角和蹄的高等恶魔的数量在军团中也不算多，但是每个都足以独自对抗一只小型军队。他们看似体型庞大笨重，却凭借着比身体更加巨大的双翼而拥有着难以想象的空中机动性。

    “这……”老牛看见末日守卫的角和蹄，还以为对方也是牛妖，但是看着又有些不对……还没等他想明白为什么牛会长着一对蝙蝠翅膀，暗影箭就嗖嗖地射了过来。

    “好徒孙，怎么连外公也不认得了，实是欺师灭祖哩！”老牛大怒，他懒得去想这翅膀是用什么妖法长的了，入了魔道的牛妖也是牛妖，惹他便是大不孝。

    “快降落，”珊蒂斯急道，她已经又射落了一只石像鬼，最后一只正从右后方向他们发动冲锋，“在森林中我们还可以潜行，在空中会被当做活靶子的！”

    “哼。”老牛非但不按落云头，反而加速朝着空中的末日守卫冲去，追赶的石像鬼顿时被他远远甩在后面。

    有这个功夫，珊蒂斯终于用第三箭射落了最后的石像鬼。牛魔王也凭着那把拥有自然祝福的橡木斧连续拨挡射来的暗影箭。珊蒂斯举弓还击，锐箭带着破空之声钉在印有军团纹章的大盾上，却没能伤及它的主人分毫。

    双方即将拉近到近战范围，末日守卫不再发射暗影箭，而是拔出了燃烧的巨剑一声咆哮，他好歹也是个军团的中层干部，在他看来一刀剁死这会飞的牛不过是小菜一碟。

    珊蒂斯只觉得一阵硫磺味和灼热感扑面而来。她在云上行动不便，也不知道恶魔到底会突袭他们中哪个，不得不把长弓换成月刃，双手持握做好了迎击准备。

    老牛看的分明，他向前一步挡在精灵面前，双方迎面撞上的瞬间，右手橡木斧从下至上画个圆磕开了巨剑，左手从背后拔出血吼顺势落下，恶魔握剑的手顿时被他卸了下来，腥臭的血溅了他一身。

    这倒也让他有些意外，他本来期待这一击能将恶魔砍做两半，没想到在穿透它的板甲之后竟然只够砍断他半边身体。

    军团小头目没想到自己一招之间就被个瘦弱的牛头人剁了手，但恶魔不是没有智力的低等生物，当他判断出自己不是对手时，立刻丢弃盾牌，用艾瑞达语诅咒了一声，把一个残废术丢在了老牛身上，用力扇动双翼扭头就跑。

    “这妖魔有些道行！”

    老牛感觉本来就像爬云的飞行变得更慢了，恶魔扑棱了几下翅膀就和他拉开了距离。他一时焦急，又没只空手可以施展解咒法，又不舍得把好不容易要来的斧头当飞斧使，把两把斧子往珊蒂斯怀里一揣。

    这一下差点没把她压垮。老牛则从从她背后抢过弓，抽出一支箭来，瞄准了恶魔的后背用力拽满了。

    这一下可倒了霉了，就算珊蒂斯的长弓是个精品，可一个女精灵用的弓哪经得起他拽，啪的一声，登时给他拽个稀烂。

    “你……”作战损耗倒也常有，只是一般也只是换个弦，哪有弓都拽个稀烂的，可珊蒂斯又不好责备半神，只能自认倒霉。

    老牛啧了一声，羞怒地把断弓丢下云头：“休恼，休恼，你这什么鸟弓，还没使力便碎了，不要也罢，将来老爷赔你个好的。”

    “半神，我们还是降落吧。既然没有杀掉那个恶魔，他肯定去呼叫增援了。我熟悉费伍德的地形，在森林中便于躲避。”哨兵将军抱着两把武器艰难地说道。

    “好好，依你。”刚刚弄烂了对方的弓，老牛也感觉有点理亏，他还把两把斧子背在背上，按落云头，穿过层层树冠，降落到了森林里。

    “这左右皆是树，你那祭司究竟在何处。”老牛在天上还有点认识方向，落了地就全然找不着北了。

    “穿过森林向北，在月光林地附近一定有我们的人。”

    一旦跑起来，珊蒂斯就发现，尽管她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暗夜精灵种族也以迅速矫捷著称，但她无论怎样也追不上牛魔王，总要他停下来等。她这才明白先前在灰谷，这个半神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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