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来看看这一位，能当上国王吗？

    船长托格雷绰号“鼠胆”，每当他被随船卫士们问及为什么会得到这个绰号的时候，淡定地回答道：“不用说你们也能猜到吧。”

    然而这次牛魔王却强要他做一回牛胆。船刚刚离开了塞拉摩，牛陛下便下令船员们往暴风城港口开，遭到了船长的坚决反对，他先说这是违反女王命令的，被牛陛下训斥女王说了算还是国王说了算之后，又说他们从来没有走过暴风城的航行，这是一条不熟悉的路，就算有海图的指引也很可能会偏离航向。

    老牛不想威胁一个小小的船长，更懒得为这种事情再费口舌，他叫来莫格莱尼：“徒弟，养你千日，用你一时，去，休要动粗，与他好言相劝。”

    说完他就跑到船舱里休息去了，船员们在这方面倒是挺孝敬的，知道载的是贵客，不用多费口舌，一来就把船长室腾出来给牛国王，军官室腾出来给了羽月们，自己跑去下层挤大通铺。

    珊蒂斯此时已经飞到桅杆上去看海了，她也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长途的航行。洛戈什还望着茫茫大海发呆。

    莫格莱尼无奈，牛老师每次都把这种麻烦事丢给他去做。他把船长拉到沉默的洛戈什面前说道：

    “来看看这一位，知道他是谁吗？”

    船长打量了这个健壮的战士一眼，船上不宜穿重甲，万一落水很麻烦。洛戈什也换了衬衫短裤，配上他略深的肤色和健壮的身体，只差一条头巾便像个库尔提拉斯老水手了。

    “挺不错的，会是个好水手。”

    “水手？他是要去做国王的！”

    船长只知道这趟去东部背负着使命，却也不知道船上有两位国王，只觉得莫格莱尼在逗他玩。

    他围着洛戈什转了两圈，啧了啧嘴：“国王？我看不像。”

    “再仔细看看。”

    “别烦我了，我还有事！”船长转身要走，长途航行面对一模一样的海景，人很容易懈怠，他得去给船员们鼓鼓劲，顺便监督他们。

    达里安怒了，这些库尔提拉斯刁民真是不知好歹，他一把揪住船长：“你这船长是不想做了吗？再给我好好看看！他是暴风城的国王，这是牛老师亲口说的，有国王在我们船上，你怕什么？给我往暴风城开，听见没有！”

    说好言相劝，结果还是动了粗，莫队长很难受，船长就更难受了，他被几个塞拉摩丘八架去一边，结果船员们还都帮着外人说话，说反正是国王说话了，换条航线就换呗。

    船长明白手下们的想法，库尔提拉斯的船队从来管得紧，私掠啊买卖人口这些大家都在做的事情给戴林上将知道都是要上绞刑架的。

    这些船员们又跟着他这位谨小慎微的船长混久了，除了固定薪水之外基本没有额外收入，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哪个不想多挣几个钱。

    往返米奈希尔港走的多了，他们知道没什么油水，而护送一位国王上任暴风城则是有利可图的事情，最不济也能讨几个赏钱吧。

    船长说你们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往南开的危险系数要大的多，且不提迷失航向了怎么办，南面的海域光是大海盗就有好几伙，还有那些唯利是图的地精商人们，从来不介意客串一把强贼的。

    梅蕾女士号是艘三桅商船，为了保证航速还有足够的位置来放货和带人，船上并没有安装大口径火炮，只有一些轻武器。万一炮舰打来只能挨揍。

    卫士们不以为然，有牛国王撑腰，他们不抢海盗就算不错的了。

    船长又嘟囔着说卫士不知海上凶险，炮打坏了船大家落水只怕半神也顾此失彼之类的话，莫格莱尼终于觉得他的绰号是名副其实，强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威胁着说你再啰嗦现在就让你走跳板。

    船长不吭声了。

    对船员们来说航行确实是乏味的。戴林连抢都戒，吃喝嫖赌是更加不用提，就算没彩头也不让打牌，那就断绝了生理正常人类的大部分乐趣。

    在工作之余钓鱼是允许的，因为这可以减少船只上粮食的消耗，奈何只有护卫队的旱鸭子们还觉得能靠这个消磨时间，水手们看着士兵们竞赛，对此嗤之以鼻，他们早就厌倦了，不想吃熏肉和干粮的时候宁可撒网下去拉鱼。

    牛魔王一开始看到水手们做日常还觉得很新鲜。他们每天都要清洗船只，抽空船底的污水，偶尔还要缝补船帆的破损之类，看久了也觉得就那么回事，枯燥的紧。

    珊蒂斯问船员们借了本《深海中的卑鄙生物》看，书中虽然大多是一些水手之间流传的传说和荒诞不经的海洋怪物想象图，当做消遣看看还是挺有趣的。她有时候还念给在一边发呆的牛半神听。

    牛半神百无聊赖，天天在甲板上吹风，眼泪鼻涕都直往下流，说我原本住的地方精怪传说比这多到不知哪里去，他只希望书上的怪物真的来一次，让他消磨一点时间。

    海怪当然不会来，他干脆抽出空来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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