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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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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漂过桥的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她的眼睛动了一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是以常人的心态,这个时候应该是感觉到很恐惧很害怕的,可是我却没有那种感觉,我反而想下去把她拉上来。

    只是碍于这两边越来越多的人,还有陆陆续续赶来的警察我没有下去。不一会儿,警方就在河两岸拉起了警戒线,河中央开过来了一艘小快艇,来了几名法医,把这女尸直接用裹尸袋打包拉上了车带走了。后来我听人说了一句,这个女尸是被判定为无名女尸无凶案。无凶案也就是查不出死因,不知名死亡最后被草草火化了事。从此小丽真正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不留下一片尘埃。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思想更加的颓废,脑海里总出现一个片段,就是我坐在桥上,小丽从桥下就那样漂过,然后眼睛动了一下盯着我看。仿佛在向我诉说她的死因,其实我也大概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了,但是口说无凭,在这个法制社会里,我也不可能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去为她伸张正义。那样鲁莽行事我的嘴巴里绝对会被塞满玻璃渣子,再找一个手术针狠狠的给我缝上。外搭在踹我几脚,这也许就是我最后的结局了。创造安全稳定的社会环境,老百姓获得了安全感和幸福感。这项举措挽救了多少人的的生命,减少了多少家庭的生灵涂炭啊!现在的世界比以前清明和谐多了。

    在经历了这一次的人生变故,和小丽不断地从桥下漂过的片断场景之后。我对人生也失去了信心,生活也开始颓废了。再加上婚姻的惨败,事业的毁灭,以及对人性的失望。我变卖了所有的东西,拖着疲惫的身体踏上了回乡的旅程。我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温州。

    在回到家之后,父母看着我颓废的样子也深表担忧。我每天把自己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暗无天日什么都不想,也没有精力去做事,就只想这样静静的躺着麻木着,直到地球的毁灭。

    在不知过了几年后的一个夏天,我独自买了一瓶老白干酒。一个人来到了长江大桥的栏杆外边儿站着。我把所有的白酒一饮而尽,仿佛要吞下所有悲伤的记忆。慢慢的我看着这个世界越来越模糊了,我也从这个世界慢慢的变得轻飘飘了。当我看到长江下面平静的江水绿油油的,而且是如此的春光荡漾。我仿佛看到了眼前有一个身影在向我招手,待我仔细一看似乎是那个叫小丽的,她仿佛在说: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快下来吧,上面很痛苦,这里才是你该来的地方。在这里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我似乎听懂了她的呼唤,然后我迈出了我的双脚。就这样,我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而小丽似乎也笑得更加的欢快,双手不停的向我挥舞,渐渐的她向我伸出了双手……

    我闭上了双眼,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一切都静止了。再也没有烦恼了,再也没有痛苦了。

    慢慢的我感觉看到了一丝光照在了我的眼前。打在了我的脸颊上。我的眼皮好像被人翻开了。强烈的光线刺痛了我的眼珠子。这时我的耳旁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小伙子你可算有意识了,我差一点累死了,你年纪轻轻的干嘛寻死觅活的?我的意识慢慢的从老者声音中苏醒过来。我怎么了?我寻死觅活了?我呆滞的看着天空。只是这个时候天空看着还是很模糊的……在阳光的强烈刺激下,我咳嗽了起来,感觉整个肺都要炸裂了。

    这时,我背后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小伙子,感觉好一点没有?听着这个声音,我感觉他的年纪应该很大,但是我为什么没有记忆呢?我为什么来到河边?我又为什么要跳到河里去呢?我茫然的回头看到了一位老先生正站在我身后。老人大约有70多岁,只见他正在那用力的喘着粗气,手里还夹着一根香烟。只是其衣服跟裤子全部都湿透了。我疑惑地问道:爷爷,您救了我吗?老人说道:我看到你从那桥上跳了下去,我喊你,但你却听不见,然后你就向下伸出双手,我见来不及了,就一头跳进了水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给拉上来的。你是不是看到水里面有什么东西啊?

    我说道:好像有人在下面呼唤我。老人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我说嘛,怎么我这么大声喊你听不见呢?我刚好到河对面去买点面条,就看见你从那跳下来了。我听到这儿全身一个激灵,赶忙给老先生磕了三个响头说:爷爷,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老爷爷看了看我的额头说道:你是不是看过死人从你眼前水里漂走过?我努力的想了想说道:好像我在浙江的时候看到过一个女尸从河里面漂走过,我刚好坐在桥上。

    老爷爷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对了,这是淹死鬼在找替身呢。在那一刻他就相中你了。不过还好你遇上了我,要不然你今天这条小命儿就交代在这了。我听到后心有余悸,赶忙给老爷爷又磕了三个头。便疑惑的问道:爷爷,您是怎么知道的呢?老爷爷说:天机不可泄露。我点了点头,这也表示老爷爷不想多说,我也不能多问。俗话说救命之恩恩同在造,我说什么也要报答老爷爷的救命之恩。于是便问了老爷爷的电话跟姓名。老爷爷说道:我姓茅。我也留下了老爷爷的电话,然后表示有朝一日一定要把老爷爷接到我家里请他吃饭,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等日后我身体好一点再来拜谢老爷爷。

    只见老爷爷大手一挥说道:感谢不必了,我还有事情要先忙去了。对了,这件事你不要跟你父母讲,要不然你父母会很担心的。这太阳还是比较强烈的,你把衣服晒干了就赶紧回家去吧!对了,你在农历七月初七的那一天记得上山来找我,我住在某某某某地方。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把老爷爷的地址问了三遍才记下来。目睹着老爷爷转身离去的背影,我的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我刚才怎么就到河边来,还跳到河里了。难怪我一直以来都意志消沉,真的跟这个女尸有关系吗?我不由得感觉后背发凉,这大好的青春,我怎么就想着要寻短见自尽呢?这万一要是让人知道了,我还不得被人唾沫星子给淹死吗?

    不过说来也奇怪,在经历了这一次劫难之后,我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也不记得以前的种种痛苦和不幸了。从此人生反而活得更洒脱了。我按照老爷爷的吩咐,把衣服在石头上晒干了,然后待到晚上打了个车回到了家里。父母看到我苍白的脸颊便不由得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我撒了一个谎说道:我今天看到了一条很大的蛇,它把我吓了一跳。父亲赶紧关心的问:在哪看见的?你人没事儿吧?我说:没事,就是在河边,我一个人想去吹吹风,可是看见大蛇突然的就从身边爬过去了,大概有杯子那么粗,我吓得一个激灵。父亲听了这话之后表示很担忧,说道:下次去河边不要一个人去,蛇挺大的,而且还可能有毒。其实父亲知道我很怕蛇,我说这个谎也算是把事情圆过去了。

    就这样我去洗漱了一番,然后躺到床上甜甜的睡了过去。在睡梦中我做了一个很深很长的梦。我梦见有很多猛兽,很多贵人,在后面拿着砍刀拼命的追着我,我拼命的逃着狂奔着。但是他们的速度特别快,而我脚下似乎像跑不动一样。情急之下我来到了一个悬崖边奋力的跳了下去,但是奇迹发生了,我居然飞了起来。慢慢地扇动着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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