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没开始就已结束

    秦朝被真人一般的绝色美人玉像弄得面红耳赤，下身处宝枪高举，越忍越坚硬。没办法，这不是冲气娃娃！面对十倍、百倍、千倍加强的.诱.惑.，反正没外人看见……

    很庆幸没被其他人看到，没带贾小静、木婉清、钟灵那些美人儿一起来。

    有此奇遇，心中的激动自不用说，许久许久才恢复平静——不够平静的平静。

    一边提防机关中暗藏毒箭伤人，一边犹犹豫豫地用拳头代额头磕了千遍。很难说这是不是看多了探险类小说的后遗症？人要倒霉是不是都还不够小心！没死便可以说运气不错。

    玉像前的小蒲团在假磕下终于裂开，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分外精美的绸包。

    绸包一尺来长，白绸上写着几行细字：“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

    “神功既成，可至琅嬛福地遍阅诸般曲籍，天下各门派武功家数尽集于斯，亦即尽为汝用。”

    “勉之勉之。”

    “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秦朝盯着白绸上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美文，心情一时间复杂极了。

    “学成神功后真要去杀尽逍遥派弟子，第一个该杀之人该是我自己。”

    在秦朝看来，学了逍遥派武功，便是逍遥派弟子；学得越高深的逍遥派武功，便是越高级的逍遥派弟子。形式上加不加入，不过是属于空名、挂名、记名之类。

    “该杀，留下这话的那位逍遥派前辈第二个该杀；不杀，倒是很容易找理由不杀。”

    “第一个既然都已经自杀了，还有什么第二个、第三个该杀？”

    “我都第一个死了，真杀、假杀、杀不杀，全都不用再想了。”

    打开绸包，里面是个卷成一卷的帛卷。

    展开来，第一行写着‘北冥神功’。字迹娟秀而有力，与绸包外所书笔致相同。

    后面写道：“……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是故内力为本，招数为末。”

    “以下诸图，务须用心修习。”继续展开帛卷，上面出现一个横卧的裸女画像，全身一丝不挂，面貌与那玉像一般无异。画中裸女嫣然微笑，眉梢眼角，唇边颊上，尽是娇媚。

    比之那玉像的庄严宝相，容貌虽似，神情却大异。不知怎么，秦朝忽然间便想起了传说中李秋水那妹妹李沧海。猜那玉像是雕的是李沧海，猜这画是李秋水自画。

    一条绿色细线起自裸女左肩，横至颈下，斜行而至右边那美得叫人大吞口水的美乳，通至腋下，延至右臂，经手腕至右手大拇指而止，叫人想不仔细看清楚都不行。

    另一条绿线至颈口向下延伸，经肚腹不住向下，至离肚脐数分处而止，只一遍就看得秦朝热血沸腾，给自己在美色面前的定力打分再次降低。既担忧，又看个不停。

    平时要是也这样，不会到现在还保持着童子之身，对少林和尚的那些武功仍然还抱有幻想。但这一生从没有如此近距离接触过这么高级别的美人儿，怎能不抱幻想……

    线旁以细字注满了‘云门’、‘中府’、‘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大渊’、‘鱼际’、‘少商’等字样。

    仔细核对穴道的位置，秦朝看不出与以前学过的有什么不同。直觉有细微不同，却不知不同在哪里。继续展开帛卷，只见下面写道：“北冥神功系引世人之内力而为我有。”

    “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语云：百川汇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

    “汪洋巨浸，端在积聚。此‘手太阴肺经’为北冥神功之第一课。”

    秦朝心想：“段誉只学会这第一课，就一跃而成大理段家的第一牛人，难怪巫行云和李秋水最牛都牛不过逍遥派掌门无涯子——他学的可是全套的北冥神功。”

    暗叹：“可惜他终究还是逃不过祸福相依之轮回，修炼全套功法的危机远远大于只修炼一课的危机，挺得住一次很难挺不住两次，挺得过两次很难挺不过三次、四次……”

    “再被他那心爱的二弟子丁春秋偷袭，下场悲惨，不死都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

    边想边看，下面写的是这门功夫的详细练法。

    最后写道：“世人练功，皆自云门而至少商，我逍遥派反其道而行之，自少商而至云门，拇指与人相接，彼之内力即入我身，贮于云门等诸穴。然敌之内力若胜于我，则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凶险莫甚，慎之，慎之。本派旁支，未窥要道，惟能消敌内力，不能引而为我用，犹日取千金而复弃之于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

    秦朝暗笑：“丁春秋那‘化功大法’，或许是不得其法，只能够化人内力，但对修炼之人自身的风险却非同小可。修炼越厉害，自己害自己也越厉害。”

    再展帛卷，长卷上裸女画像或立或卧，或现前胸，或见后背，人像的面容都是一般，但或喜或愁，或含情凝眸，或轻嗔薄怒，神情各异，一共有三十六幅。

    每幅像上均有颜色细线，注明穴道部位及练功法诀。

    帛卷尽处题着‘凌波微步’四字。

    其后绘的是无数足印，注明‘妇妹’、‘无妄’等等字样，尽是易经中的方位。足印密密麻麻，自一个足印至另一个足印均有绿线贯串，线上绘有箭头。

    最后写着一行字道：“猝遇强敌，以此保身，更积内力，再取敌命。”

    将帛卷从头到尾看完一遍后，秦朝不由傻眼了。

    当真是哭笑不得！

    内力到底是什么？

    无数人做梦都想拥有，却不知自己早就已经拥有过——才一生下来就都已经拥有。不管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还是路边一乞丐，无人不拥有内力。

    内力至少等于半命条。

    被吸走内力，外力最强都软了。

    这更像中了毒，内毒更胜外毒。

    要解释内力，先说什么是推动人类不断进化的动力？人一生下来便有强弱之分，既有强弱，弱者便有了更强大的可能，关键只在于怎么做。怎么做不难，难的是怎么提升效率，做得比别人好，做到最强。最低效也强过野猴，最蠢都蠢不过蠢猪。而事实上，猪最蠢都绝非一样蠢，矮个子中亦有高个子。内力最弱也不等于外力，外力最强也不等于内力。内力越弱，外力越强，内力与外力越不平衡。这么一来，就有修炼的必要了。

    有了内力，雷电一样的掌力自然也有了。最复杂也不过是内力和电力的转化，没发现不代表不存在，例如科学中的电力，那绝不是人类一出世就都懂得如何去善加利用。

    后来，人类对电力的利用十倍百倍千倍加强，就可说是充分利用了吗？

    开始，人类对内力没什么认识，看见了都不认识，就可说是不存在吗？

    内力人人皆有，人人皆有内力。甚至在未出娘胎之前就有，但武学是武学，科学是科学，一样离不开人类的知识积累，离不开人类的智慧研究。武学研究到高深之处，甚至比文学还要感性。对悟性的要求极有可能远高过一般文学，而且会越来越高。即使不说这些，修炼内功后还是会有高下之分、强弱之分。而内功本身也会有高级低级之分，上乘下乘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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