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过去的天下第一

的异种内力，实际上的难度想来应该不会低于一个人精通全部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但那又怎么可能呢？

    基本不可能。

    不可能，是否代表用不上？

    用不上，是否就不必去关心它？

    越关心，越浪费时间和精力。

    也等于是在浪费生命，是在浪费内力。过去的武林中人，包括那些个武学宗师，不会完全不怀疑动植物身上存在有内力，多半只是觉得用不上，所以很少去关心，去浪费时间、生命、内力。好像除了采药炼丹，帮忙突破内功修炼的瓶颈，再没有什么实用的价值。但在秦朝眼里，过去雷电不也是用不上，古人避之唯恐不及，现在不都也用上了。

    更何况，能用上动植物所拥有生命及内力的机率最低也只是低，而非真的不能用。硬要说的话，人类将动植物吃进肚子里，很自然便用上了其中的某一部分。

    吃自然是吃得很原始，很粗浅，很没效率，但人能生而不吃吗？平时忽略不计没什么，但这是在讲理论，再忽略就过了。最好是既不忽略，也不很夸张。既学那神话小说中所说，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又没灵气来得那么随便。人类强大了，更有能力改造自然，与动植物交换，一起进步，一起提升内力，一同延长生命。至少生命没被限定在百岁之内，能活上千年万年的树木都有过不少。既然其它动植物可以，人类为什么不可以？

    生命有短有长，有始有终，有起有落。

    武学有虚有实，从一开始就不全是虚构。

    武功有假有真，从一开始就不全是虚假。

    一项新的武功诞生，不是不可以从假设开始。一个武者最强大都不是不可以从弱者开始，有弱才有强。武者不全是弱者，也不可能全是弱者，没一个强者。一项武功最怎么真实存在，某个人若是发现自己怎么都没办法练成，最真也假了。一项武功原来最怎么虚假，修炼成功便是在自创新功，最假也真了。有假才有真，有真才有假。有虚才有实，有实才有虚。有失败才有成功，有成功才有失败，失败乃成功之母。

    在还没进入这‘天龙世界’，秦朝就在这方面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研究，现在希望最渺茫也没原来渺茫。就算一直都只有失败，不见有成功，也没原来那么想放弃了。

    你是你，

    我是我。

    你要选择另一种生活，可以。

    我要选择这一种生活，可以。

    没什么不可以。

    有时候，有的试验很无理却很有用。例如在修炼北冥神功的时候，不管是否真的在吸人内力，都当作正在吸人内力。把宇宙想象成一个拥有无量天地灵气或内力的巨人，自己寄生在巨人体内与他共享。道理主要来自人与植物的呼吸，氧气与二氧化碳的轮回：大部分人主要是吸入氧气，呼出二氧化碳；大部分植物主要是吸入二氧化碳，呼出氧气。

    在千年之后，说穿了这很简单。

    不说穿也没什么，这不是魔术。

    看不穿魔术，饱受折磨是自找？

    秦朝知道自己有这优势还是要说，不但要说，还要用。

    不用略等于没用，用了都还只能发挥出部分优势。还要继续想办法发挥出更大的优势，把潜在的优势变成实实在在的优势。由虚而实，由小而大。没想就这么练习久了，‘深入寂静而不眠，沉入空冥而不睡’的功夫直线上升，渐渐由浅入深地把握了更多修习内功的根本法门、基本原理。不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自身气血运行感受越来越清晰，就连在大白天的闹市中，对别人体内的气血运行，也都开始有了越来越清晰的感知。

    意外的进展越大，越能从另一面证明自己原来的不足及弱小。

    单是与未来更强大的自己比，便可推断出现在还存在有大量不足，更能明白所谓武林高手的强大。在这种情况下，很多平时摸不着头脑的地方忽然间无师自通，一通百通。医武不分家，只说借这越来越强大的感知辅助学医，就肯定能占不少的便宜。现在即便不专心学医，将主要心思都放在了学武上，也都开始拥有给人治病疗伤的医术。而且可以非常自信地说，不会比那些学了十几年医术的普通医师差。

    拥有了这么好的条件后，不学医实在是一种极大的浪费。

    学了，至少可以换个职业混饭吃。要学，名师难求不？

    就说多磕几个头，这很过分吗？

    能磕早就磕了。

    学书中段誉，对神仙姐姐的玉像磕一千个头都不是不可以。

    即使真心实意地拜了别人为师，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学得真功夫，最后都不知要学什么时候去。越投入进去，花费的时间和精力越多。捡芝麻，丢西瓜，为智者不为。秦朝心知自己深受小说和游戏影响，对这‘天龙世界’中的很多名人都有成见，而且有不少还不小。就连那位鼎鼎有名的神医薛慕华，江湖人称‘阎王敌’，秦朝从心底里都不怎么瞧得起。理智上知道这样很不好，但感情上不是想改就改得了。

    既然连那位薛神医都瞧不上眼，又何必自降身价拜入其他低级医师门下受遣。发现拜师那条路行不通，便只好继续摸着石头过河，多借几本医书来自学。趁武功强身健体之机回忆原来看过的医书，但并不强求，怕变成书中黄蓉的母亲那样。秦朝看病时自有一套规矩，虽然没说不给富人看，但医费至少是正常情况的十倍，你爱看不看，反正你越富我收费越高。给一个富人看病，收入最少不会比普通店小二辛苦工作一个月少。

    小二眼红了，寻常医书最贵都不怕买不起了。只怕买不到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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