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哪里有菩斯曲蛇

说，现实中可以不说吗？真要狠下心不说，是不是还是要如小说所说，要反过来吸收自家人的内力，使他们多年的苦修毁于一旦？

    如果这就是聪明，秦朝情愿傻上一辈子。

    如果这就是主角，秦朝情愿配角一辈子。

    不管这世界还受不受小说中的命运影响，秦朝都不想在没什么把握时就去找主角展开生死之战，吃力不讨好，但也绝甘心配角一辈子不反攻主角。不穿越都不甘心。

    没资格的时候不甘心，有了资格后更不甘心。

    拥有的资本多了不甘心，资本少了也不甘心。

    不苦心有什么用？

    且顺其自然，省出心思，有时间多提升一下自己的武功再说。

    逍遥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为本，招式为末。

    秦朝不想在招式上耗费太多时间，‘凌波微步’都只一天修炼四五遍，偶尔六七遍。其实单是每天四遍所耗费的时间合在一起都已经很吓人，因为‘凌波微步’的修炼与应用正好相反，走得越慢越有效果。不过这秘密是自悟，没被写在秘笈上。一般人一般情况是走得越慢越容易用错力。书中段誉最开始修炼的时候，也曾用错力，身体因而瘫痪过一阵。秦朝亲自试验过一次，瘫痪了比触电还糟糕，感觉尝试过一次就已足够。

    再不想拿自己做那试验。

    为什么要慢？

    为什么要动？

    不动，就连躺在床上躺久了都会躺成瘫痪。

    说站马步要不动如山，站得越久越厉害，武功最高都还是外行。马要动，人也要动。既要动，又不能动快了，动快了比躺久了更容易伤身。秦朝小时候有学‘太极拳’，便分练法和打法，一慢一快，一柔一刚，一外调内养，一伤人伤己，跟这儿的武学本质相同，发展方向和程度不同。那儿最厉害的内家拳都修炼不出内力，有内力都成了明劲、暗劲、化劲。这儿随便找一门武功都脱离不了内功体系，离不开内力。

    “两者结合在一起，不知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问题一个接一个……

    有太多地方需要静下心来仔细研究，在酒楼说书却是越热闹越好。

    再说一个人最怎么研究，精力都十分有限。另一个时空再经过千年发展，是能把全天下人都网在一起，研究却还是需要静下心来。不然成果最大都不叫研究，而叫作抄袭。

    说书人最习惯抄袭。

    一遍两遍还不够。

    秦朝暗笑自己，最不喜欢抄袭都还在大量抄袭。常对自己说不说了还说，说久了来听书的常客日渐增多，日渐熟悉。其中最亲近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那少女习惯了当众用毒蛇喂养小貂，手里各种毒蛇层出不穷，五步蛇、竹叶青、赤练蛇、金环蛇、银环蛇……既吓跑了不少胆小的客人，亦吸引了不少好奇心重的客人逗留不走。

    醉翁之意不在酒。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少女最美是一双特别特别会说话的眼睛。

    一个个既不敢太接近，又不想轻易放弃，想得最美也只是个美梦。

    秦朝第一次都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敢接近，暗中给自己打气道：“表现的机会来了。无论实际情况是否雷同，像不像小说《天龙八部》，错了大不了就说错几句话而已。”

    “钟灵你小名灵儿，家在‘万劫谷’。‘马王神’钟万仇是你爹，‘俏药叉’甘宝宝是你娘，怀中小貂叫‘闪电貂’，今年四岁，最听你的话，连你父母的话都不怎么听……”

    在脑海中想好了一句又一句，张嘴好几次半字未吐。有想过故作神秘，却不想突然惊坏了钟灵。最不想不是吓坏了钟灵，是担心因此而被‘闪电貂’那毒嘴咬上一口。

    如果有一天，突然有人跑来对自己故作神秘说道：“你来自‘地球’，中国，XX省，XX市……你姓秦，名朝……你爹……你妈……”那时自己会怎么反应？

    如果说自己来自地球的那人是木婉清、是秦红棉、是甘宝宝、是王语嫣、是龚光杰、是段誉、是虚竹、是乔峰、是无名老僧……很难想象自己会有什么反应，该有什么反应？

    说都不敢说，以后还管不管别人那么多，真能改变得了书中那众多不幸吗？

    段誉的不幸，阿朱的不幸，乔峰的不幸，虚竹的不幸，他们父母的不幸……

    秦朝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最后还是忍不住要说。但为了保险起见，没有直接说钟灵。故事的主角被换成闪电貂，但名字不再叫闪电貂。故事中来了个大杂合，主要是加入了《神雕侠侣》，多了那神雕，多了四不像，当然还少不了做一些小改。相比起《寻秦记》，篇幅小得多，改动却更大。‘神雕大侠’杨过成了独臂的维纳斯女神，神雕的年龄缩小成四岁，神雕的嘴变得比闪电貂还毒。谈及神雕食用的‘菩斯曲蛇’，对比闪电貂所吃毒蛇，秦朝不由拿自己比段誉。脑海中冒出不少想法，嘴上仍说个不停。

    听众一听那‘菩斯曲蛇’的蛇胆有增长内力之效，口水不由落一地。

    “哪里有‘菩斯曲蛇’！？”那少女第一个问道。